０30　胜利大逃亡

居民点的越南老百姓被惊醒了。

第四中队的美军也被这很大的动静惊醒了。

中队长哈巴少校给金少校的守备营房打来电话：“为什么这么喧闹？”

“我们金少校要半夜审讯越南老百姓。”

“把你们的动静搞小点，你们不睡觉，我们要休息！”哈巴少校大声吼道。

“是，我马上报告金少校。”

“讨厌的东方人，就喜欢穷折腾！”哈巴破口大骂一声，摔下了电话。

“老子，就是要折腾死你！”穿着韩国军队少校服装的军官道。

居民点的广场上，所有的韩国特种兵都来了。

那韩国少校军官大步走到场**，威严地向四周一扫。

突然，他大喝一声：“把他们全干掉！”

立刻韩国军人就互相进攻起来。

准确地说，是一方早有预谋地向另外一些毫无准备的韩国士兵发起了攻击。

而且，这不是普通地进攻，完全是一招致命。

并且毫无准备的韩国士兵，大都是已经睡下，这会儿还没完全清醒。就是清醒的，也都是在执行巡逻，极为疲惫。

所以，一个杀一个，毫无准备的韩国士兵不一刻，就全倒下了。

少校竟然鼓起掌来：“漂亮，漂亮！”

仿佛他很喜欢看到韩国士兵被杀死的场面。

当然，因为他是老虎。

那些杀韩国士兵的当然也就是大嘴他们了。

越南老百姓纷纷地出来了。

当然也与往日不同，一个个是扶老携幼，井然有序。组织他们的是阴阳无常他们。

从树林里又冲出游击队员来，飞快地把死去的韩国今年人的衣服剥下来，又飞快地穿上。

不一会儿，金少校的韩国特种兵分队又恢复了。

不过，金少校已换成了老虎，士兵换成了老虎带领的游击队。

接着，这支军队就分成了四支。

中间最前面一支，由“中尉”大嘴带领，人数十二人，一律的Ｍ１６式装弹３２发步枪，大摇大摆的直朝靠近后山的美军哨所而来。

左边一支，由“中尉”咬卵匠带领，人数二十四人，Ｍ１６式通用机枪。

右边一支，由“上尉”机关枪带领，那机枪则比咬卵匠他们带得还多。

中间后面一支，由“少校”老湖带领，还带着Ｍ１８１ＭＭ迫击炮，手上全是ＡＫ４７步枪。

再后面是悄悄跟上的由阴阳无常他们带领的上千老百姓。

天光正经历黎明前的最黑暗时期，美军也完全睡熟了。

巡逻的美军装甲战车，懒洋洋的过来。

被大嘴截住，也只大咧地问道：“哈罗，你们要干什么？”

“我们奉命加强巡逻，防止越共乘机袭击！”大嘴大声地吼道。

巡逻的美军装甲车里伸出一个美军脑壳，一个美军少尉对他们挥挥手：“你们继续巡逻！直到天亮！”

接着，把头缩了回去，装甲车竟然回过头，开走了。

大嘴他们继续向后山的美军哨所靠近。

整个队伍，也加快了行动的步伐。

哨所也非常安静，只有那隔一段时间，从镇上懒洋洋地升起的一颗照明弹，把哨所时不时的照亮。

大嘴仍旧是大摇大摆的朝哨所走去。

哨所是一个水泥筑起的坚固岗亭，左右有两个地堡，与他成三角形配置。

“口令！”哨兵突然一惊一诈的响起。

大嘴脚不停，口中答道：“大象岭！”

哨兵回答道：“摧毁！”

大嘴已走拢了，手中枪上的刺刀突然一个前刺，把那个哨兵钉死在哨所墙上。

洪春已抢了进去，从被窝里捂住嘴拖出一个美国兵来。两耳光把他彻底打醒了。

大嘴一匕首递到他眼睛边：“说，两个地堡什么时候换防？”

那美国兵好半天，直到大嘴的匕首锋利的尖刃，已触到了他的眼仁，他才艰难地说出一个字：“马上！”

人已软住了一堆。

洪春点点头：“大约为防止打瞌睡，美年每夜都是这个时候换防。”

大嘴急忙走出去，用发出了鸟鸣声。

听到鸟鸣的咬卵匠和机关枪已迅速地隐蔽。

果然两对美国兵，打着哈欠过来了。

两个地堡的门也打开了，出来一个美国兵，也在打着哈欠。

咬卵匠和机关枪几乎同时就动了。

一队换防的不过几个美国兵，如何够这两群饿虎瓜分。

而同时，两支换防的“美军”已分别向那打着哈欠的美国兵的地堡走拢了。

口令问答声懒洋洋地响过。

地堡的美军走了出来，一个伸着懒腰。

这换防的“美军”手中上刺刀的枪，突然都是一个前刺。

一人一个，刺刀准确地**了美军伸长腰上的肝脏里。

他们是迫击炮和公羊子。

踢开美军还在发热的尸体，两队人钻入了地堡里。

老虎他们飞快地冲了过来，迅速地通过，上到半山上，架起了迫击炮。

阴阳无常他们指挥着老百姓过来了。

呼吸到山林熟悉的空气的老百姓，忍不住发出了声音。

阴阳无常、千里眼、水蛇和游击队员们厉声要大家闭嘴也无济于事。

随着人过去的越多，声音越大了。

黎明的光在慢慢地变亮！

脚步声变得越来越响。

终于，一声枪响，把整个小镇惊醒了。

“打！”老虎大喝一声。

山坡上，一溜八门架起的Ｍ１式８１ＭＭ迫击炮，齐齐怒吼起来。

炮弹象烟花一样，向芒昌镇中心的美军营地落去。猛烈的爆炸声此起彼伏地响起来。

直升机群，是分散从四个方向，悄悄地向大象岭扑过去的。

随着微克上校一声令下。

从直升机上射出的照明弹，霎时间，把整个大象岭照得如同白昼。

接着四架攻击直升机从四个方向扑下去，猛烈的机关枪子弹如一道雨幕封锁了“水帘洞”――游击队驻地。

装载美军士兵的直升机这才盘旋而下，第一中队的四个小队，第三中队的四个小队，象蚂蚁一样撒满了被照明弹，照得光芒虚幻而让人产生幻觉的草地。

部队迅速地撒开，对着“水帘洞”形成了一个半包围的圈子。

最后下来的是装载Ｍ１８６ＭＭ的迫击炮的直升机。

美军的一切在不慌不忙地实施。

包围终于完成，炮群也在天亮时摆放好。

随着马修中校一声牛嗓子大喝。

炮群开始了猛烈的轰击。

同时，带着火箭炮的直升机也加入了攻击。只不过直升机的攻击目标却又不同。

迫击炮是炸毁洞口的防御设施，甚至把洞口炸得更大。

直升机却是对着被照明弹照亮的一个个进出洞口，实施逐洞穿透射击。

一时节，整个“水帘洞”被炮火吞没了。

菲斯少校看得兴起，喃喃道：“游击队很能打，好吧，让他们和我们的炮弹拼刺刀吧！”

微克上校“卡卡”地笑起来，但是通讯兵把话筒交给了他。

菲斯少校看也不看微克上校的脸，便说道：“一定是越共对芒昌发动攻击！这是吞没惯用的伎俩。”

微克上校大声地吼道：“不准出击，各自加强自己位置防卫！”

不一会儿又吼起来：“你们的直升机、机枪、炮弹是拿来玩的？给我狠狠地砸！让他们和钢铁摔交去！”

菲斯少校阴阴地笑着，翘起了大拇指。

微克上校放下话筒，但意犹未尽，指住被炮火淹没的“水帘洞”：“给我狠狠地轰，把他们的胆囊吓破，把他们的骨头震碎！”

他的脸和眼睛都因为充血而变得红彤彤的。

长达半个小时的轰击，在太阳染红东天时，慢慢地停了下来。

整个“水帘洞”外的树木和水草全部消失了，所有的洞口都象裂开的伤口一样，难看得象在哭泣。硝烟象魔法师的迷雾一样在恐怖地飘来飘去。

马修中校一挺他公牛一样的壮硕身躯，大喝一声：“勇士们，现在让我们去揉碎这些猪罗！”

立刻进攻的信号弹升上了天空，特种兵的第一波进攻开始了。

这第一功劳当然属于第一中队。

第一中队的四个小队，成倒三角形配置，向“水帘洞”扑来。

微克上校饶有兴趣地从望远镜里看着漫山遍野的特种兵，嚎叫着，勇猛地冲击，突然，他皱起了眉头，发出一声叹息：“我真怀疑这里没人？”

“不，长官！千真万确，不下两百人的越共游击队。我想他们应该是越共游击队的主力了！”执行侦察监督任务的，菲斯少校手下的上尉弗郎各，大声地回答。

菲斯少校却发出了一声冷笑：“光有勇气，是经不起摧残的，我要看看这些被困住的游击队，还能干出什么来！”

微克上校心情变得更好了：“先生们，我要用钢铁和战术，彻底地摧毁胡志明小道！”他回过头：“我命令你，上尉，马上出发，向３９号地区实施渗透侦察。我命令胡可斯中尉率两架直升机跟着你，由你指挥！”

“是！长官，我很乐意为你接受你的命令！”弗郎各上尉大声答道。

微克上校把头高高地扬起：“去吧，勇士们，你们是将要建立功勋的！”

“是，长官！”弗郎各上尉一个立正，把胸部和头都往上耸起。接着，扭身向菲斯少校。

菲斯少校冷冷地道：“把你的脑壳用起来！与胡可斯中尉联系，马上出发！”

芒昌的早晨可能就数这天最为热闹了。

仿佛随着太阳的升起，所有的美军都发了疯。

迫击炮、火箭炮从各个美军阵地，朝着老虎带领老百姓突围的方向，猛烈射击。

直升机飞临上空，把燃烧弹、火箭弹向下面猛炸。

石块、土块全飞了起来，树木、草丛在燃烧。

这一片土地都在爆炸声中颤抖。

那么，老虎他们呢？

老虎当然知道美军炮火的厉害，所以，在一组炮弹刚一打完，就撤退了。

这会儿，整个队伍正在丛林前进着。

黎英大声地做着工作：“乡亲们，武装到牙齿的美军就在身后，大家不要停下来，走得夜远我们就越安全。”

老虎和他的特种游击队员们，前后左右巡视着，汗水已经把他们的衣服全打湿了。

不过一切正如老虎预料的，敌人并没有组织象样的追击，上千的老百姓飞快地脱离险境，并没有遭到不测。

这个预料，就是地方游击队要拖住微克。

是的，他们正干着。

第一中队眼看着已冲到了洞边，一起仿佛正如微克上校预料的将是一场屠杀。

突然，在那片被炸成了废墟中，响起了几声枪响。冲在前面的几个美军，就象断了线风筝，颓然落地。

接着，手榴弹象冰雹一样砸向美国特种兵，爆炸声再一次在“水帘洞”前此起彼伏的响起。

那些石块、泥块，再一次和着肢体一起飞起。

美军特种兵们一下子，就趴了满地。

可是，因为所有的障碍物被炸光了，特种兵们这一趴下去，并没找到足以遮住脑壳和屁股的掩体。

枪声再一次响起来，从阴暗的洞的深处的孔穴里射出来。

一声，两声，三声．．．单调得让人心颤。

一个，两个，三个．．．一个个美军特种兵趴在地上，永远已不能起来。

这枪声，不断地，单调地响。

美军特种兵却苦于找不到掩体，而且，那硝烟弥漫中，光线暗淡的洞的孔穴里的射击。也让美军特种兵那也是千万次练习的狙击技术，一时找不到目标。

只有挨打？

马修中校愤怒了，大声地命令：“攻击！攻击！攻击！”

直升机几乎盘旋到了地上，把火箭弹直穿射入“水帘洞”里，巨大的爆炸威力把洞穴的出口，炸得更大。

“继续，给我把他轰平！”微克上校大声吼叫。

于是更多的火箭弹射了进去。

飞起的石块，打得靠洞近的美军也头破血流，翻滚后退。

马修中校嚎叫一声：“火焰喷火器，上！”

冒着炮火，火焰喷火兵扛着火焰喷火器冲了上去。

直升机一停止射击，趴在地上的美军全部开火了。

接着，火焰喷火器喷出了火龙。

数条火龙一起向洞里射进去，暴烈的火焰把洞口的石块也烧裂了。

“再上！抵到洞口贯进去！”马修粗鲁地吼叫着。

美军特种兵冲得更近，更猛烈地射击。

又一批火焰喷火兵冲上去，直把喷火器抵在洞口，把火焰喷射了进去。

微克上校摇摇头：“菲斯，你没有马修这么狠吧？”

菲斯少校冷声道：“这是他作为军人的优点。”

微克上校点点头：“是的，他是一个冲锋陷阵的勇士！我很欣赏他。”

“但愿他能成功！”菲斯少校举起了望远镜。

“不，是我们大家的成功！这里当然包括了你的功劳，菲斯。我想你做我的参谋长非常合适！”微克上校也举起了望远镜。

“我还是喜欢带兵。上校！”

“有机会的，菲斯，我真的很看重你！”

菲斯发出了一声痛苦的**：“天啦，为什么**的军队都是一样的？”

“报告！”参谋大声地报告：“司令官，芒昌报告，战略村行动赶到镇上的越南人，全部跑掉了！”